一队人马走到城下,一看就是劝降的来了。
“孙承宗老儿你听好了,交出皇帝老儿,我们可以让你不死,来我后金封你个王爷贝勒做做一样逍遥自在,你何必为了太监当道的朝廷做事情呢,在我们这里有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一听这话就是故意激怒孙承宗,同时也是让人以为孙承宗有投降的意图,如果是昏君,听到这样的话对孙承宗多少是有点怀疑的。
祖大寿刚要发怒大骂,王祥笑道:“这等层次的劝降也太低级了,大家不要在意就是。”
“皇上的脾气是越来越好了,老臣听着欣慰啊!” 孙承宗不住的点头,欣赏的目光望着王祥,心道,多年不见,皇帝果然长大了,并不是被魏忠贤玩弄的昏君了,那些有关他的传言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
“你们怎么知道皇帝在锦州的?”王祥不解的大声问道。
“哈哈,这就是我们的本事了,这十万大军早就从各旗调配出来,等候皇上的光临了。你等若不投降,就是给大明皇帝殉葬。”那身穿蓝袍的人说道,拖着一条油长的鞭子,胯下一匹红色的战马,很是威风。
“皇上要来的消息,后金的人已经从各种渠道得知了,这一路上的各种奇怪事情也许就是他们安排的。” 孙承宗道。
“唔,看来我们的队伍有内奸啊!”王祥拍了拍脑门儿,想不出谁是内奸,仔细回想了一下,不可能有人出卖他的,除了魏忠贤,但魏忠贤也不可能和后金的人沆瀣一气,除非他也不想活了。后金的人可不需要他这个太监过去做总管。
“事情只怕没有那么简单,等到老臣好好调查一番才是。” 孙承宗又道,显得心事很重。
“楼上的人听清,要么就乖乖的交出皇帝老儿,要么就在锦州城等死,我们宽限你们两个时辰,两个时辰过后我们就要攻城了,到时候,若不开门投降,就是屠杀锦州城。”那人傲慢的甩下一句话走了。
“呵呵,这是他们的习惯,总是要拖延一下,其实是没有足够的勇气尝我们大炮的威力。” 孙承宗摸着胡须笑笑,很不以为然。
“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和对方死扛吗?他们知道朕在这里,断然不会撤兵的,即使饿也能把我们饿死啊!”王祥有点担心的说道。
孙承宗眼睛一亮,看着皇上的目光显得那么灼灼有神,他没想到皇上会关心战事,而且有自己的想法,这真是难能可贵啊!难道这个木匠真的有兴趣做皇帝了,他内心禁不住的一阵激动,皇上是太子的时候,他做过他的老师,知道这孩子的脾性,不过是一浪荡的公子哥而已,幸运的是做了皇帝,喜欢木匠手艺,对当皇帝不敢兴趣。原来时事是可以扭转一个人的看法的。
“不知道皇上有什么谋略?” 孙承宗问道。
王祥想了一会儿,说出了自己的计划,这个计划让孙承宗对他刮目相看,就连厮杀疆场的祖大寿听到这个计划也叹为天人,不敢想象这是一个久居深宫的人想出的高招。
王祥说的话让祖大寿这个疆场老将惊讶不已,惊为天人,他想不通皇上怎么会懂的打仗。当然,他的话更让孙承宗刮目相看,那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个为老师争气赚了奖金的好学生,一声能得到这样的学生足矣。
其实,王祥说的很简单,就是分析了一下锦州城的形势,当下的情况只能久拖,不能出战,又询问了粮草战备的情况,然后他给出了一个结论,锦州城还能扛二十天没有问题。这二十天是个关键,要想办法和后金的人拖延,怎么才能稳住他们,然后在做准备。
就是这么一个分析,退敌之策还没有明朗,就让孙承宗对他刮目相看,祖大寿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原因只有一个,他们对皇上太低估了。原本以为他就是出来玩玩,寻找美色的一个浪荡昏君,还会几下木匠。对于这样木匠,你能指望他说出什么?能独善其身就不错了,万没有想到,皇上竟然将局势分析的头头是道。
怎么能不让两位佩服,原来皇上并不是他们心中那般无能。
做皇上,还是要很有才的!
“皇上分析的很对,当下只有拖延才是,只是怎么拖延是讲究学问的啊!后金的人很不好对付,如果每天都来攻城,只怕我们的军队扛不住半个月。” 孙承宗道。
“这帮野蛮的家伙,又知道皇上在城里,一定会下了死命令来攻城的,不好办啊!”祖大寿也直皱眉头,心里犯难,要是以往他早就率领关宁铁骑出去和他们干架去了,但是今天不能,外面十几万人马,一人一拳也能把他们打的回不来。
“究竟是谁走漏了风声,昨天我们刚到这里,今天后金的大部队就围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