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花的紧紧地抱住他,把头埋在他怀里,看也不敢看一下,身子紧贴着他,王祥有点喘不过气的感觉。
好在他修炼碎金多日,内心镇定,不会被一只惨白的手搞得魂飞魄散,道心散乱。
随着那浓烈花香下的恶臭气息扑面而来,紧接着,就是让人窒息的气息无声无息的搜住了你的喉咙,让人说不出话来,面色变的青紫起来。
王祥猛然意识到,这浓烈的香味有毒!
那只惨白的手正在掀起门帘,门外有了一个黑影在闪动,一道闪电打下来,周围一片惨白,大雨滂沱之中,一个白影站在那里,长发拖地,犹如鬼魂般,露出惨白的脸,脸上如白纸一般,什么也没有……
“你是谁?”王祥屏住呼吸,用内力从腹腔发出了一声质问。
他的话显然让那道白色的影子震惊了一下,因为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会说话,一般很多人都被吓倒了,更多的人呼吸不能,瘫倒在地上。
“龙爷!”远处,只听一个声音响起,接着听到啪啪的踏着雨水急速而来的脚步声,地面上发出轻微的颤抖,刺啦啦的托刀的声音,那人是一边急速奔跑,手中的长刀拖地,来一个绝妙的托刀杀,这正是华旻的招数,急速拖刀七步杀,长刀横空,绝不虚发。
掀开门帘的手慢慢放下,那个白色的身影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之外。
外面,大雨滂沱,密集的雨滴声外,传来“铮”地一声轰鸣。
“啊!”惊叫声传来,王祥料定华旻出事了,怀里的玲花早已软绵绵地倒在他怀里,不省人事了,他忙把玲花放在狗皮褥子上,飞奔着跑了出来。
帐篷外,华旻手握长刀,痛苦的躺在地上,长刀在雨夜中发出夺目的光芒。
“华旻,你怎么了?”王祥急忙跑过去将她扶起。
“我没事。”华旻摆了摆手,咬着牙站了起来,“若不是我眼疾手快,长刀在先,只怕这次真的就见阎王了。”她苦笑地说道。
说着,将刀举到眼前,一条金线若有若无的缠在刀身上。
“这是什么东西?”王祥伸手将那金线拿在手里,线细如发,却质地坚韧,即使是华旻的快刀也没将它斩断,可见这金线的柔韧非同寻常。
“这是金蚕线,比黄金都坚韧,非常难得,只有在南洋才有这种东西。”华旻从小生活在海边,见多识广,加之和她爷爷在江湖历练多年,对江湖上这些邪门儿的玩意儿也有所懂得。
“如果不是我的刀在先,将黄金线挑起,今天可能真就见阎王了。”
华旻说这话的时候心有余悸,她说的是实情,如果是人的肉体穿过这道金线,只怕很有可能会被生生的截成两段。或者在往上,那就是人头落地,想想那场面就够恐怖的了。
“你没事吧?”王祥关切地望着她。
被王祥这么一望,华旻有些不好意思了,心里很是感动,但似乎很有怨气地道:“还好啊,死不了!”
“那就好,回去休息吧。我断定,那个人不会再来了。”王祥道。
“你怎么知道她是人?也许,她就是一个鬼。”华旻不相信地问道。
“不会的,她是一个人,活生生的人。也许盯上我们是有目的的。事情绝对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如果她真是鬼魂那就简单多了!”王祥苦笑着摇了摇头。
“何以见得?”华旻不服气地问道。接着又道:“你明明也看到了那惨白的手,尸体的味道,她就是一个阴魂不散的鬼魂,或者江湖上的邪门儿帮派。”说道此处她也不敢太肯定了,毕竟,那条细线说明只有人才能使得了,鬼魂有必要用金线杀人吗?
“以后见分晓,是人是鬼终究会露出她真是面目的。”王祥淡淡一笑,转身回到了帐篷中。
玲花已经沉沉睡去。
狗皮褥子只有一张,这样寒冷的雨夜里,没有一张狗皮褥子取暖,身体会潮湿疼痛,彻夜难安。没办法,只好挤一挤了,好在被子还有两套,他本事自己盖两个人的被子,给玲花搭了一张,各自沉沉地睡去。
夜晚时分,两人从睡眠中醒来。
“龙大哥,你知道吗?从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了,我总觉得我们一定会发生点什么的,你,你不会嫌弃我太主动了吧?”玲花气息如兰,在他耳边娇滴滴地说道。
“这么会呢?只是,只是太突然了,朕……真有点想不到啊!”王祥情不自禁地说。
外面空气很冷,两人却浑然不觉,在狗皮褥子上翻滚着,激情让他们忘记了寒冷。
第二天黎明,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恍惚在梦里,听到了窃窃私语的声音,仿佛在帐篷外的小树林里有两个人在密语。夹杂着风声、脚踩在草地上发出的声响……犹如声音的交响断断续续传今他的耳朵里。
“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