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脸消失不见了。仿佛刮过去的一阵风,流过去的一汪水。
他想起了那句至理名言。
人不可能踏过同一条河流!
“你们方才看到了什么吗?”他惊魂未定地说。
大家都茫然的摇了摇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我好像看见了。”华旻道。
“你看见什么了?”王祥有点激动,终于找到了一个知己,能看见和他一样的东西。
“我看见一只鸟儿飞过。”华旻道。
惹的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胡闹。”王祥瞪了她一眼,华旻却不以为然。
韩一卦在掐着指头算来算去,嘴里念念叨叨的。
“老韩,你可看见了什么?”
韩一卦摇了摇头道:“微臣什么也没看见。”
“那你在叨咕什么?”王祥没好气地说。
“微臣在算陛下的生辰八字,陛下是金命,金克木,八字超轻,想必在树上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
“对,对,你说的对啊,龙爷我看见了一张脸,恐怖的吓人,就那么冷笑的看着你,仿佛一把刀要偷摸的插在你后心似的。”王祥直点头。
“没有啊,龙爷您一定是眼花了。我们都没看见。”一个御林军头目说。
“风大,黄沙迷了龙爷的眼睛,他是眼花了。”华旻笑道。
“人家都说我八字超轻了,看见不该看见的东西,你们只是没有看见而已。”王祥不满地叨咕。
“什么啊,连皇家陵墓都去过的人,怕什么东西,八字超轻你早完蛋了。”华旻凑过来耳边说道。
“对啊,老韩,爷以前怎么没发觉能看见你们看不见的东西,而爷能看见?你算的什么狗屁卦?”王祥也觉得有点不对,如果他八字超轻的话,早在皇陵就看见无数的鬼魂了。也就是他这个缺点早就发觉了。
“这个……也许是龙爷最近操劳过度,有些耳聪目花,在加上八字超轻,也许……”韩一卦嘟囔着找各种理由,他算卦失败在王祥面前已经不是头一次了。
夜黑了下来,天空晴朗,星光耀眼,天河璨然划过天空,形成一条透发着光雾的世界,肉眼看起来,那里应该是另一个世界,仿佛那里也是街市。有很多的人在穿梭。
王祥躺在地上,遥望着天空,身下上铺着厚厚的狗皮褥子,微风吹来,略有寒意。
“这么好的天气,那会有什么大风啊!”他疑惑的看了一眼呼和他们的队伍,他们已经睡下了,几顶帐篷寂静地躺在大地上,几个魁梧的小伙子在站岗放哨,不时地警惕地望向他们。
帐篷用石头压的很严实,墙根下顶着木头棍,看起来严阵以待,准备迎接一场大风的到来。
王祥这里不用说,戒备森严,十几个御林军在华旻的安排下,专业有素,分布在各个敌人容易出现的地方,互相成夹角的姿势,外表看似平淡,其实是将王祥包围在夹角中央,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十几个人很快就会形成一道强有力的网,将王祥保护起来。
魏忠贤钻进帐篷里没有出来,他在谋划着怎么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只可惜身边只有两个太监,两个东厂的高手,时常被御林军欺负他们人单势薄。想从皇上眼皮下溜走没那么容易,他的想个万全之策才是。
魏忠贤托着腮帮,想着怎么逃离苦海,他暗自懊恼,聪明了一辈子,就被一个木匠皇帝给涮了,想当初他若是强横一点,不跟着他出京城,也就没有这事情发生。只怪自己太软弱了,小看了对手。
“只要给兵部写一份我的手谕就行,让人送到京城,我就有救了。”他忽然眼前一亮,这么简单的办法他都没想出来,真的是笨到家了。
兵部尚书是他的人,只要他的手书送到,不愁出不去。
到时候,哼哼,至于皇上,想去那里溜达就随他去吧,现在,他深深的感到恐惧,皇上一出塞北,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冷酷,多疑,对他冷淡了许多。
他手下还有一个东厂的高手,让他逃出去送信,应该是没有问题。
魏忠贤不认识几个字,也不会写字,平日里批阅奏章都是被人念给他听,他再决断,眼下,不会写字成了棘手的事。身边有没有纸和笔,狠了很心,只好撕下一块亵衣白布,咬破牙齿,写下了两个字:“救我”。他想了半天,这两个字以前也见过的,算是好写。
“王德子。”他低声叫了一声,希望帐篷外面的王德子听到,王德子是东厂的太监,功夫不错,对他也算忠心。
王德子并没有来,或者是没有听到。
魏忠贤有点不悦。
他提高声音叫了一声:“王德子。”
帐篷的帘子微微掀开了,魏忠贤心里有了点起色,这小子终于听到了。
“王德子,本公派你去干一件大事,这事成了,你就前途无量,一辈子荣华富贵。”魏忠贤迫不及待的开始吩咐起来。
手指还在滴血,他想要包扎。想当年割了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