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下也不便前去探查,掐了个决小心翼翼用了瞬行术,顷刻间便至于沈荒居室门口。
门“吱呀”一声便被他推开了,何渡连忙进了门小心翼翼的将门关上。
但见整个屋子里摆设简单,但物品当时一应俱全,许是沈荒走得急了,书案两旁两盏灯还亮着,他凑过去看了看,只见那书案上放着一本未合上的书。
脑海里便出现沈荒正襟危坐正经八百手持书卷看书的模样,似是一座冰雕一般。
倒是毫无情趣,也不知四海八荒那些个女仙女妖们怎的就看上了他?
他不禁坐上沈荒的位子,持着书卷正儿八经的看了看,复又觉得有些好笑,将书放下,想起毕青说的画像,书案上翻找了会儿却是没有,再翻了翻下面的柜子,等拉最下面的柜子却无论如何也拉不动,外面一看是上了锁,可何渡再仔细看,上面闪过一层的封印。
何渡眯了眯眼睛,啧了一声,冲那锁吹了口气,那封印顷刻间便破了,锁自顾自的打开了。
他方才将柜子拉开,果不其然,一副画被装裱好小心翼翼的放在里面。
何渡拉出来,解开外面的细绳,缓缓将那画展开,映着微微泛黄的光,那画里面的人渐渐展露出来。
只见那画中人,面如冠玉,眉眼带着邪肆狂傲的笑意,唇边微微一笑,带了几丝慵懒,恰有几丝桀骜不驯与狂傲不羁,一袭红黑相间的长衫,手中抱着一把精致的长剑。
画上却无提了两行字: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
何渡仔细看了看画上那人,搜肠刮肚委实从众神中找不出一人与此人相似,那落款的诗句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与画中人恣肆猖狂半分不符。
他收了画,正要将化作放回去,可复又一想,沈荒将这画作设了封印,当时十分贵重之物,莫不是这画上还有其余秘密?
思及此,他将画一收,再不打算还回去了。
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二人双双放开转过去往对面望去,却见烟十九蹙眉盯着他们。
“你看到我们在干嘛?我们就在干嘛啊!”祝萋萋脸上笑的邪肆,甚至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笑意,一双媚眼更是魅惑人心。
“祝萋萋,你这么做对得起燕蘅么?”烟十九眉头蹙得更紧,他咬了咬牙。
本来他以为是颜盛趁在祝萋萋不备上下其手,却没想到祝萋萋会这般说。
祝萋萋却笑得有些肆意,“燕蘅?那种负心汉我怎么就对不起了?再说了,我跟我的未婚夫亲热亲热,怎么了?”
末了,她歪嘴“嗯”了一声,身子靠在颜盛身上,恰似一副小鸟依人的姿态。
烟十九咬了咬牙,瞥了一眼上空掠过的魔凰,气不打一处来,一甩袖子道:“你们的事,我才不想管!我回大燕了!”
说着,不一会儿便消失在夜色中。
“阿言,你……”颜盛被凉风一吹,拉回了神思,他拥着怀里梦寐以求多年的人有些发怔。
又觉得这一切似乎来得有些太快,恍恍惚惚的不真实。
祝萋萋贴在他胸口,伸手在他胸口画着圈圈,声音却是软腻腻道:“怎么?不喜欢啊?”
颜盛万年来都在等她回头,哪里禁得住她这般撩拨,心中恰似被丢了一颗大石头,泛起阵阵涟漪。
“我……我只是有些太高兴了。”
“那这样呢?”祝萋萋眨了眨那双魅惑的眼睛,踮起脚凑过去吻了吻颜盛的唇。
没错,这个人身上的味道实在太好了。祝萋萋的眸子里升腾的魔气的愈加浓厚起来,她勾住颜盛的脖子,贪婪的呼吸着颜盛身上的魔气。
颜盛深吸了一口气,低下头捧住她的脸,凑上去与她交换了一个吻,眼睛已然有些发红,“阿言,我……”
“唔……”
他还没说完,祝萋萋已经凑上去稳住他的唇瓣,只觉得一股亲切美妙的感觉油然而生。
她此时此刻只觉得,这人身上的气息好闻极了,喜爱得让她一刻也不想离开这个人。
——你既然这般喜欢,我便将自己送给你好了。
——我已然晓得,你心中有我。
脑海中闪过熟悉而陌生的声音,祝萋萋懵然睁开眼睛,眸子里闪过一丝清明,颜盛却摁住她的后脑勺吻的动情。
她推开颜盛,颇费了些力气,恼恨道:“颜盛,你对我做了什么!?”
她方才明明正在密室之中放出了魔凰,怎的转眼就与颜盛卿卿我我,她方才……是不是勾住了颜盛的脖子?
到底,发生了什么?
颜盛微微一愣,“阿言,你……”
这般冷漠的阿言是他多年来触及的,可此刻却因着方才阿言的热情,变得那般陌生。
像是一根刺深深的刺在心上。
祝萋萋脑子里像一团乱麻,头顶一阵狂乱的风席卷而过,通体漆黑的凤凰带着强悍的魔气四处在整个大齐皇宫上肆虐,鸣叫声让人闻之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