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盈盈又冷静了下来,她好奇地看着余清怀中的苏媛。
余清宠溺般地捏了捏苏媛的鼻尖,才道:“她身体不好,从小就这样。”
“可我上次替她诊脉的时候,并无任何不妥之处。”荆盈盈不相信余清的说辞。
余清看着她,忽地叹出一口气:“有时候脉象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
“可…一个人的脉象是藏不住的。”荆盈盈小声地辩解起来。
话音刚落,余清立马用一种异样的眼光打量她,看得她浑身不自在。
恍惚间,眼前的少女好似和记忆深处的某个人重叠起来,那人捏住她的手腕一副笑嘻嘻的模样:“你的脸色藏得住,可脉象却是藏不住的。”
余清感到喉头一股哽咽:“嫣华,你…究竟是谁?”可惜她的话语太过低沉,刚一出口就淹没在一阵马匹的嘶鸣声中。
荆盈盈没能听清,只是好奇的看了她一眼,那一眼竟也让她的心底涌起一股异样的熟悉感。
余清闭上眼睛不敢再去看,即便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但她还是不能忘记,在初秋的暴雨夜中,那个人决绝的眼神。
这是一根刺,执拗的生长在她心底深处,她注定要受这一世的折磨和苦楚。
“到了,”荆盈盈撩开门怜,将余清从痛苦的回忆里唤醒,她跳下马车向余清伸出手,“清姨,你慢一点。”
余清睁开眼睛看着荆盈盈眼中那一簇不灭的火光,竟是像极了当年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