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她突然又觉得奇怪。栾富年纪不大,听说也才三十出头。以他这个年纪的这等修为进内门应是不难,为何他如今还混迹在外门的杂役弟子里面?
水二柱想不明白,一回到猪场便直奔猪圈,在那里找到正躬身扫着猪粪的黄竞。
黄竞见她急匆匆跑来,踩得两鞋底的猪粪也顾不上了,还道发生什么大事了。待听她说出她的疑问之后,他呵呵一笑,正待回答。这时,文伽祥和秦栩提着猪食桶进来准备添食,听了这么回事,两人也相视一笑。
笑完,文伽祥先道:“栾富那人底子是不错,只可惜从前是叫花子出身,没出息。早些年进过内门,有幸拜在掌门那一脉。可听说没过多久就闹出私闯禁地偷食灵兽之事,被罚出内门,丢在杂役里头做苦力。这事被人笑话许多年。旁人只要一提起他,就会想起当年躲在掌门桌子底下,抱着一只呜呜哀鸣的狗子,啃得满嘴是狗毛的那个奇葩。”
水二柱听了也想笑。但想起当日在死人谷见到的栾富,他浑身散发着阴冷恐怖的气息,叫她现在一想起来还觉得毛骨悚然。这样的人,她很难把他与文伽祥嘴里的那个可怜的“奇葩”划上等号。
她思来想去,最后觉得这栾富极有可能是因为早年生活不易,后来又遭逢那等奇耻大辱,承受不住,心态渐渐的扭曲了,最后就变成如今这样的人--一个带有暴力倾向的重度抑郁症患者!
这样的人,不好相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