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说越火大,揪起小萝一只耳朵来,揪得老高。还不解恨,又在它屁股上打了两巴掌,接着骂:“这一路以来,你个小东西态度消极,脾气恶劣。不仅不出力帮忙,还屡屡打击贬责我,毫无半点口德,趁我危难之际还落井下石欺辱于我。任是泥人都有三分性子,何况我并非什么泥人。我可实话告诉你,老娘我身上背着人命!亡命之徒不是好惹的,真要把我惹操了,掐死你这个小不点我眼睛都不用眨!怎么?不信?那我们试试?”说着,手上再用几把力。
小萝登时被掐的面皮发紫,拼命喘着气,大叫道:“慢着!你要干什么?谋财害命吗?慢着!慢,慢!哎哟,你个小姑娘这么激动干嘛哟,你先听我说啊,你别着急啊,你,咳咳咳咳……”声音越来越弱,到最后已几不可闻,一双小细腿乱踢乱蹬,不停的挣扎。
眼看它就要白眼一翻背过气去,水二柱这才稍稍松开手,冷笑道:“你要说什么?”
小萝好不容易挣出脖子来,大口大口的喘气,见她笑的阴恻侧的,心知真把她惹毛了。细究起来,她这一路对它其实挺不赖。譬如它想啃那“铜钱”,她后来明显对它起了疑心,却还是架不住它的哀求让它继续啃着,只要它不把那东西吃了或者卷走就行。
从这一点来说,它觉得水二柱这姑娘面冷心善,勉强还算个好人。而它确实多次不作为,甚至还帮了几回倒忙,让她多吃了些苦头。这么一想,它不禁真有一丝丝的难为情。
又鉴于眼下它身为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水二柱宰割,最终,它选择了低头服软:“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嘛!我这不是答应带你上山顶了么?之前我不敢帮你,那是因为我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到处都是修士,我的精力全放在敛息上,哪还顾得了那么多……”
“敛息?”水二柱没听明白,“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了!”
小萝凑近一些,小声道:“你没发现一个怪事吗?除了你,没人发现我的存在,就连鸿蒙派和太苍宗的修士都发现不了。你不觉得匪夷所思嘛?”说着挤眉弄眼,十分得意,适才的不愉快早不知被它忘到哪里去了。
水二柱也觉奇怪。之前认为这是它的秘密,她不好八婆的逼它说,眼下听它主动提起来,正合她意,便点头道:“确实有些怪。到底怎么回事,你快说说。”
小萝周围小心看了一圈,匆匆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简单告诉你这是我们这一族特有的传承就行了。废话少说,前面快到山顶了,戒备森严。你这般贸贸然上去铁定见不到人,半路一准儿得被轰下来。你快躲我肚子里来,我先带你上去再说。”
水二柱一听不由冷笑:“让我躲你肚子里去?搞笑吧你!你这莫非是个宰相肚,里面还能撑船?”
小萝着急了:“你赶紧的!前面高阶修士很多,我能感觉不时有大修士的神识扫过。”见水二柱抱胸站着不动,又催道:“别再浪费时间了!是与不是,你试试不就知道了?你快过来,往我肚里冲。还有,进去后千万别出声,若叫人发现了,你我谁都别想活着回去!”
水二柱难得见它一本正经的不似说笑,不禁有些动摇了,再一想试试没什么损失,便当真低下头朝向它肚子冲去。原以为定会一头把它撞飞,结果,她的头还没挨着小萝,就听它嘴里深吸一口气,那肚子瞬间变成一个黑漆漆的无底洞,把她连皮带肉全吸了进去……
撞进去之后,水二柱一屁股跌落在一片空旷的地方,目所能及的地方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只有天顶处不知由什么散发着清澈不刺眼的光芒,把四周照得亮堂堂有如白昼,还有就是脚下踩着的像是土地却不是土地的无边无际的原野。
她躺在地上石化半天,不知该做何想。最后竟突发奇想的猜测:“妈呀,这不会是黑洞吧……”于是愈发觉得恐怖:“那我现在是死还是活?是人还是鬼?是个物质还是能量?还有,我到底还存在不存在?还有,若我朝着其中一个方向走下去,钻破小萝的肚皮,那我最后会钻到哪个空间去?”
她越想越离奇,一肚子问题想问,正不知该如何问时,忽听外面的小萝不满道:“钻什么钻,钻我**里去了怎么办!”又道:“别想七想八了!哪有什么黑洞?你好端端的在我肚里呆着呢!我这肚子打一我出生时便是这般,内有天地乾坤。古往今来,只此一家,别无分号!正好,你就叫它乾坤肚吧。别什么宰相肚,难听死了!哦,忘了告诉你,除了肚子,我全身都是宝。只可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