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这“司徒娇”已经好些日子没睡了。
奚玉娘觉得她一定受了天大的罪,想也没想便爽快的应下来:“行,正好我们这边女弟子没满,我屋里现在就我一人住,你过来同我搭个伙吧。”
“好嘞!”水二柱目的达成,笑的牙不见眼。“我这就跟你走。我这人简单,没什么好收拾的。”
……
从这天晚上开始,水二柱便赖在奚玉娘那里住着。
不过,虽是杂役弟子的住所,两人住在一起,却也丝毫不觉拥挤,舒适程度绝不亚于当初那李县令的府上,甚至与禹都那杨府里寻常的院落相比也不遑多让。水二柱来时已发现,这外面的整院看着十分别致宽敞,进屋后发现里面亦是不俗,只见高墙阔顶,明门幽窗,地上铺着厚厚的泥砖,梁上雕着许多阴阳古鱼,西壁上还挂着几幅四灵道图,床榻案几一应都有,其余的各类用具物品更是齐整成套,一水儿的泛着明亮的光泽,虽不见的多么奢华,瞧着却也十分喜人。
水二柱一无所有,只得从奚玉娘那里匀来半副铺盖先凑合着。奚玉娘这姑娘也是心大,基本上水二柱说什么就是什么,从头到尾对她没起过疑心。水二柱便踏实的住了下来,一住就是好几日,外面一点风声都没传过来。
她悄无声息的躲在外门杂役弟子的角落里,就像针尖上的一滴水滴入了太苍宗这个大海里面,“消失”的迅速而又彻底,再找不到一丝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