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盖上被子,顺带把他吊着的脚也放平。这个动作,于马红兰是常事,韩东喝了酒,她常常伺候。换成了曾凯迪,马红兰也没觉得不该,她做小学生时,也那样照顾同学,比如肉墩墩的天资机灵生活却笨拙的陈珂。
曾凯迪睡那两个小时,睡过了头。他被楼下阵阵乓乓声吵醒。
曾凯迪的耳朵很尖,那是职业素养所致。
楼下,韩东似乎在发脾气。小儿子和大女儿在低低地哭泣。这里,没有马红兰的声音。
曾凯迪甩甩脑袋,窗外夜色浓厚,他还得吃碗面条才有劲儿干活啊。曾凯迪叫来机器人,点餐。
机器人把信息传到楼下。几分钟后,马红兰上来,端来一碗拉面。
马红兰脸上泛着红色,她把碗放下,又整理起被曾凯迪睡过的被子。她说:“我不知道你没走。吃饭的时候,该把你叫醒。”
曾凯迪说:“你放下,我来叠。”
马红兰已经把被子叠好,她看曾凯迪,问:“待会儿,还要上班?”
“嗯。我今晚执勤,明天就休息了。”曾凯迪说。
马红兰没有别的语言,只是笑笑。
曾凯迪也笑,然后吃面,吃了面,从另一侧出口离开,免得让韩东觉得脸上难堪。
曾凯迪第二天的休息,没成,因为河渡口发现尸体。
曾凯迪赶到现场,一眼便认出了尸体的身份,韩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