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云郎也不是那种拐弯抹角的人,抬头看了她一眼,说道:“我担心她的伤势。”
虽说此刻陆轻羽已经昏迷,不见什么异样,但毕竟伤在神魂,便是孙思邈孙老神仙在此,也未必敢轻言无事,眼下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慕容野禅所说的方法上了,只是此去吐蕃万里之遥,不知还要走上多久,宁云郎所担心的,自然不是没有道理。
“她对很重要吗?”慕容野禅看着他的眼睛,忽然问道。
宁云郎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点了点头,说道:“是的。”
慕容野禅淡笑说道:“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多情种子,不过以她的性子,就算对你有情有意,也未必会坦露什么,更不会把心思放在这些上面。”
宁云郎摇了摇头,说道:“就像那块神石对你很重要一样,有时候重要是很多方面,至少在此之前,谁也没在意那些东西。”
慕容野禅闻言冷笑道:“你们中原男子,都是这般巧言令色、口是心非的?”
宁云郎眉头一皱,叹了口气,说道:“好吧,你说的是。”
慕容野禅似乎想起了什么,有些出神,沉默半晌之后,忽然说道:“陪我下去走走。”
……
站在荒漠之上,眺望远处黑沉沉的夜色,处处残败的景致,让人平生出天地广阔无边苍凉的情绪来,慕容野禅的头发在大漠的狂沙中迎风飞舞,面对这雄关大漠,冷月风沙,她就这样站着。
昏昏沉沉的夜色中,她转过头来,看了宁云郎一眼,喃喃说道:“还真是苍凉。”
是大地苍凉,还是人心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