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出自己的手,他转身就要走。
“鸡腿,别走!”
怎知曲幽荧大叫一声,拽住他的手臂。
木景烛没料她会如此大的力气,一个没留神,直接被她拽倒在床沿。
一抬头,便与她五官相对。
曲幽荧撅撅嘴,难缠的拽着他的手臂,然后慢慢往上摸,一直摸到了他的脑袋,双手捧住。
“哇,原来这里有好大的一只鸡。”
她闭着眼,笑得眼睛弯起,笑得猛舔着嘴,然后一口长大,朝着梦中的鸡肉咬了上去。
咕噜一声,木景烛喉结滑动了一下。
“咦?软软的,怎么咬不下来?”
她露出疑惑的神情,舔着他的唇,十分不解。
炽热的气息萦绕在两人之间,木景烛保持着那个姿势不动。
曲幽荧疑惑了一会儿,又冲他吹了口气。
这次她没有直接咬住,而是像小鸡啄米一样,一点点的用牙齿啃着。
木景烛的喉结再度滑动,放在两侧的手,在慢慢的紧握。
他闭上眼,任由她小猫一样的挠着痒,然后微张开嘴,反客为主。
“不好,咬不下来,不吃了。”
曲幽荧突然推开了他,闭眼嘀咕着,很生气的往边上一丢。
咂咂嘴,她蜷缩着身子,将脸埋在被子下,不动了。
木景烛慢慢回头,浓黑的眼底幽幽的沁出了星辉。
仿若黑夜的天幕,在沉寂了许久之后,终于亮起了星星。
他修长的手指慢慢抚上她的脸颊,指尖碰触的柔嫩像极了她软软的唇瓣。
带着一丝丝的香甜,令人忘醉。
“小荧,何时你才会——”
“景烛少爷。”
木景烛话还未说完,就被进来的云舒给打断了。
他收回手,一脸淡然的给曲幽荧掖了掖被角,站起了身。
“好生照顾她。”
木景烛转身离开。
云舒点点头,等他出去后,上前去关门。
“他走了?”
云舒被突来的声音给吓了一跳,转头就瞧见曲幽荧侧身半起着,睁大着眼睛,面颊红红的。
“才走。小姐是要寻他吗?奴婢去叫他回来?”
“别别别!”
曲幽荧一连说了三个别,神情有些慌张。
见云舒没有去叫,她才往床上一趟,大大的呼了口气。
她看着床幔,面颊的火辣不退。
“我真的是疯了!”
她双手掩面,羞涩难当。
她竟然把木景烛当做烧鸡给……啃了!
纵然她在木景烛身边总是没心没肺,也不时地有些肢体的擦碰。
更有上次他骗她亲他,但那也不过是擦到了而已。
像今日这般,还是从未有过的。
她抿抿嘴,柔软的唇瓣上还残留着他的气息。
明明应该淡了,却还是那么的明显。
“我该怎么办呀!丢死人了!”
她捂着脸在床上打滚,云舒看着一脸莫名其妙。
“小姐,你和景烛少爷到底怎么了?奴婢见他离开的时候,耳朵似乎还有些红?”
“红个屁!”曲幽荧从床上一跃而起,撇撇嘴说,“他分明是嘚瑟!”
“啊?”
“我跟你说。”
曲幽荧坐在床沿,右手食指敲着大腿,一字一句的警告云舒。
“但凡有任何人问起你今日的事,你都要对外说,他走后,我一直睡到黄昏才醒,懂吗?”
“为——”
“没有为什么!”曲幽荧心烦意乱,扯着领口,扇了扇风,“去拿些吃的,我饿了。”
“好吧!”
云舒总觉得短暂的相处里,她家小姐和木景烛肯定发生了什么。
她心中留了个神,便出去了。
曲幽荧在家休息了一整日。
第二天,衙门的公文下来,要她为百具枯骨验骨。
此消息一经传出,就把整个襄陵镇给炸响了。
短短一日内,人人茶余饭后都是在讨论这件事。
更有人挖出了几十年前不同的奇闻,也不知真假,都被吹得天花乱坠。
曲幽荧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听着乱七八糟的见闻往左屋走去。
谁晓得,没走多远,她就看到了远远走来的木景烛,顿时想起了昨日的事。
红晕染上面颊,她伸手摸了摸发烫的脸颊,想也没想的掉头就跑。
“小荧,你去哪?”
木景烛这次并未将尸骨放在左屋,因为那地方小,所以另寻他处。
而他本是要出镇去事发地周围探探消息,却担心她不知白骨挪了地方。
想着反正都要经过曲府,所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