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道爸爸面前的待遇也不会太低,想算什么算什么,哪怕是要得妖族前程那都是摘朵花就能给你结果的事儿。
至于非圣人又无先天灵宝的一般仙人,算命这活动,限制就大了去了。
——圣人运势不可算,量劫之下不可算,同为大罗金仙的话别的大罗金仙的命数也不可算,若有与你同一个级别的道友把天机给遮蔽了那依然是不可算……哪怕是不包含在这些限制之内,有幸算了出来,天道爸爸给的提示也只会是“凶”或者“吉”,那也是说不准的事。
毕竟太清老子都说过,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通天圣人也说天道之下有一线生机,就连还没写出来的《周易》里面都提到过,这种事嘛,有否极泰来,也有乐极生悲。
天象是会变的,算出了大凶你也别太担心,小心点也不是不能顺利做下去,算出了大吉更不要太骄傲,三十比一的人头都有翻盘的可能呢,你自己浪太过分了把全队浪崩或者是被人偷家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所以说,这会子云中子哪怕是要掐指一算“这小狐狸是去哪里偷来的玉虚功法”,天道爸爸也只会笑眯眯告诉你“亲,你的权限不够知道这个问题哟。”
女娲娘娘被告知权限问题,便能迅速锁定一定是圣人级别的人做了手脚。
可你区区一个大罗金仙……
切ˉ? ̄~~~
是以,从来不是靠着算命吃饭的云中子,如今也压根就没有那个算一卦的操作,得了狐柏这么一激,更是连搜魂的想法都没有,只一声冷笑“谁说我要搜魂了。”
狐柏愣是从那个冷笑之中看出了半点阴森恐怖来“仙……仙长……要怎样?”
“阐教门下玉虚十二仙,每人功法都有不同。你既不愿说,我就亲自看看你身上那功法是从哪一位师兄处得来。”云中子一个定身诀打到了狐柏身上,随即沉声道,“如此,也不必管你那法宝是从哪偷的,总之把你绑与那位师兄随他处置,也就罢了。”
“琵琶,云中子是来除我的,实在是与你无关。”狐柏轻轻拍了拍琵琶的弦,道,“我现在把你变成原形,一会儿再封了你的五感,你就听不到也看不到,更不会被这剑的威势影响到,不过你放心,我只封你七日,七日之后封印自解,到那时……想来我是化成一摊浓水也好,已经解决了那把剑也好,总归有个结论,到那时,你再回来吧。”
那把玉石琵琶不停蹦?着,声音都带哭腔了“姐姐不要丢下我……”
狐柏却没搭理琵琶,抬手又是一个法诀落到了那把玉石琵琶上。
好了,世界安静了。
狐柏无比疲倦地闭上了眼睛,压了压那因为强动法力而带来的喉头血腥味,又揉了揉那因为神经同样被压迫于是突突突跳个不停的太阳穴,手又忍不住摸向了怀里,那块小哥哥留下的玉佩。
这请小哥哥来救场的电话……打?还是不打?
这就得问一句,小哥哥喜欢她么?
那……应该还是喜欢的吧。
不喜欢的话,当年也不至于容忍她在旁边喋喋不休叨逼叨上个十年,更不至于有那样一个令人难忘的一夜风流,甚至哪怕是那一场一夜风流来得不够令人满意,自己醒过来便会连这个玉佩都拿不到。
可还得问一句,有多喜欢呢?
狐柏不敢想,因为受尽现代社会武侠小说那种“正邪不两立”及“正道才子与邪教妖女在一起永远是没有好结果的”思想荼毒的她,怎么想都觉得这一对特么注定悲剧结局——
小哥哥特别特别喜欢她,哭着喊着说和她一睡定情,生死难离,并且哭求师门长辈接受她这么一个妖族,一口一个“她是妖族没错可她真的是个好姑娘呀”,那么,妥妥的,嫌弃一切妖族都是湿生卵化之辈不配修仙的元始天尊,肯定是把他们一对野鸳鸯打成死鸳鸯——结局么,痴心虐恋,badend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