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听她这么爽快,钟肖萍也不再客气,于是便又开口继续:“安小姐,我知道现在呢是恋爱自由的年代,但对我来说,这个父母的想法也同样很重要。你知道,我认定的儿媳呢,只有叶芳婷一个,所以你跟远儿……”
她简短而又坚定的向安宁表达着她的态度,而为了不过于刺激到安宁,所以后面的话她还特意忍了忍没有说完。
但安宁听了却是“噗哧”一声笑出声来。
钟肖萍见状,不由疑惑。
接着,才听安宁道:“阿姨,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对纪先生没有任何想法,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而已!”说时,她却在心里忍不住将钟肖萍好一顿鄙视。
钟肖萍听了,忽的松了口气,说:“啊,是吗?那就好那就好,不然可就让你伤心了。”
“其实呢,我跟纪先生现在不光是朋友,还是同一条战线的战友呢!”心里,安宁对她的话一声轻嘲,嘴上却是继续说道。
“同一战线的战友?”钟肖萍疑惑。
“是啊!”
“这是怎么说的?”
面对钟肖萍的询问,安宁毫不隐瞒的把自己和纪远,以及路兮琳和贺文渊的事说了一遍。当然了,说的时候,她仍不忘使劲的渲染了一把路兮琳在贺家水深火热的生活。
到最后,她的话自然引起了钟肖萍的共鸣。
而听到说纪远还在犹豫不定的时候,钟肖萍不禁有些微怨。
“哎,我这个傻儿子,就是性子太温和,不然事情早就解决了!”
“所以阿姨,为了纪先生,也为了你的心愿,你应该帮把手的。”
帮,她当然要帮,只是……“那我应该怎么帮?”
“这个我暂时还没想好,到时候我再联系你怎么样?”
钟肖萍点头,一口应允她:“行!”
不过末了,她又连忙嘱咐安宁:“这事儿可千万不能让远儿知道,他一直不让我插手他的事,要是他知道了,这家里又该不太平了!”
“放心吧阿姨,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就算到时候事成了之后他再知道的话,也会理解你一番苦心的!”
两个女人如同第一次的一见如故一般,这次竟然又是一拍即合。
晚上,路兮琳和贺文渊从叶家回来,如果去的时候一样,一路上,两人都是全程无交流。
回到家里,路兮琳也没多理会他。
换衣服的时候,路兮琳不小心碰到昨天被叶芳婷推倒后撞到棱角的地方,因为疼痛忍不住“咝”了一声。
声音虽小,贺文渊却听见了,于是皱了眉问:“怎么了?”
“没什么!”路兮琳捂着发疼的地方,淡淡的回答。
但贺文渊却并未放弃,拉着她的手继续问她:“到底怎么了?”
路兮琳甩开他的手。
“我怎么样都不关你的事,关心你的安宁去吧!”
“兮琳,又怎么了,好端端怎么又突然扯到她身上?”贺文渊蹙着眉追问。
老实说,一听到路兮琳提到安宁,他就很头疼。
“既然不想我扯到她,那就别管我!”
路兮琳冷着脸,不耐烦的说道,说完,甚至不再理会他便一个人进了卫生间。
她顺手关上门后,还特地上了锁。
站在镜子面前,她脱掉衣服仔细的看了看自己被撞到的地方。
那里已经青了好大一块。
她轻轻的碰了一下被撞到的地方,疼痛让她忍不住呲了呲牙。
她不知道当时的安宁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可是安宁说她根本没有喝醉,也就是说那一下是她故意而为。
想到这里,路兮琳不由地笑了笑,她还真是不留情。
再想到白天她被烫伤的意外,忽然间,路兮琳的心里竟是与白天的歉意不同,居然有那么一丝幸灾乐祸。
那是一种报复后的快感!
为什么不呢?反正贺文渊也不相信自己不是吗?
他竟然会选择相信那个女人,而路兮琳没想到,安宁居然会来这么一招,先下手跟贺文渊告状就算了,还当着他的面演那么一出苦情戏。
路兮琳一想到这,就忍不住在心里好一顿诅咒。
最好是让她留下疤,毁了她的骄傲,呵呵。
洗完漱出来,贺文渊正扶着额头坐在沙发上,路兮琳甚至没有正眼看他,便准备直接上床,但贺文渊却不让她如愿,再次一把拉住她。
“兮琳……”他柔声唤她。
“干什么?”路兮琳却并不客气。
“还在生我的气?”他问。
路兮琳冷笑一声:“贺先生,请问什么叫‘还’在生你的气?我什么时候生你的气了,又为什么要生你的气?”
“白天的事……”
“白天的事?白天的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