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兮琳对上他的目光,咬了咬唇,最后吐了口气,说:“好吧,我承认,我是因为安宁才想要搬出去!”
“你何必跟她一般见识,她就是孩子气!”
“可她不是孩子了,她比我还大!而且你自己也知道了,她已经摆明了要破坏我们两人,如果我们再继续住在这里,那不是明着给她机会吗?”
唇印的事情,贺文渊虽然心里也的确如路兮琳这么想,但他还是觉得这样的想法主观意识太强,他不相信安宁真的会那么做,或者说,是他不愿相信。
而重要的是,他没有想过搬出贺家。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们始终是一家人,一家人当然要生活在一起,你说呢?如果你真的那么担心的话,那以后我尽量跟她保持距离,也绝对不再让她碰我,这样行不行?”
贺文渊好言相劝,路兮琳听了,还想再坚持,可是却被他紧紧一拥,柔听说道:“好了,已经很晚了,赶快睡吧,我也困了。”说完,他还不忘加了一句:“总之不管怎么样,记住我的说话,没有任何人任何事情能够改变我对你的感情和我们的关系!”
路兮琳在他怀里自嘲的笑了笑。
真的吗?真的不会改变吗?
这么脆弱的关系,是不是真的能够抵挡住一切不可预见的未知?
第二天,贺文渊把路兮琳送到单位后,便调了车头去了医院。
到医院的时候,杨岸飞正准带安宁去做检查。
看到贺文渊,原本心情低落的安宁顿时眸光一亮,低落的情绪一扫而光,整个人更是直接扑进他的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腰身,将脸贴到他的胸膛上,兴奋又有些委屈的说:“文渊哥,你终于来了!”
贺文渊的脸部肌肤不太自然的抽了抽,然后掰开她的手,让她离开自己的身体。
“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不注意影响!”他不忍心对她说重话,只是好脾气的提醒她。
安宁听罢,却是唇角一勾,不以为意的回答:“什么影响啊?不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贺文渊不想跟她纠缠这个话题,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而问一旁的杨岸飞:“去做检查?”
“嗯!”杨岸飞应了一声,贺文渊又道:“那你赶紧带她去吧!”
说着,他将安宁往杨岸飞身边推了推,安宁忙问:“文渊哥,你不陪我吗?”
“不了,我得赶回公司,今天有会!”贺文渊找了个借口。
听他以工作为由,安宁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
因为她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异样状况,所以只是一些常规性的检查,也不需要等检查结果。
而在得知没有任何问题过后,安宁决定下午出院。
原本杨岸飞打算直接帮她办理出院手续,然后送她回家,可是她却坚持要贺文渊陪她。
杨岸飞执拗不住,只能看着她给贺文渊打电话。
“文渊哥,医生说我可以出院了,你下午能来接我吗?”她在电话里问贺文渊。
“岸飞不是在吗?让他办完就送你回去!”
贺文渊婉拒,他答应过路兮琳要和她保持距离,所以他决定,凡事能够不必亲自做的就尽量不再插手。
“他……他正好有朋友找他有事,十分钟前刚走。”
安宁瞄了一眼床前的杨岸飞,随口撒了个谎,而听到她这话的杨岸飞更是眉头一皱,瞪了她一眼,安宁却只是咧开嘴朝他无声的贼笑。
“那我让妈过去吧!”
“啊……不要不要!”一听他要让谢娇容过来,安宁连忙拒绝。
开什么玩笑,让谢娇容来接她,那还不如让她去死。
自己进了贺家之后,她叫了谢娇容这么多年的“妈”,也曾想尽办法的努力讨好她,可是她对自己却从来都是不冷不热的样子。
她是害怕跟谢娇容相处的!
听她拒绝,贺文渊又提议杨管家,甚至连邓琪和贺文策都被纳入了建议里,可是仍被安宁一一否决。
当然,要让她一个人回去,贺文渊也是不忍的,而安宁最后又对他施放撒娇之术,说:“文渊哥,你来吧好不好?”
于是就这样,贺文渊最终还是不得不向她妥协。
得到贺文渊的肯定答复同,安宁的心情别提有多好了。
中午还特地和杨岸飞一起去了医院附的餐馆吃饭。
这两天她都一直吃特别配制的营养餐,而那些营养餐的配菜要么是没有她喜欢吃的,要么就是喜欢吃,却不是按她喜欢的口味烹制,所以这顿饭对她来说,简直可以用久违来形容。
吃饭时,看她一脸兴奋,杨岸飞忍不住笑她:“出来吃顿饭就这么高兴,不知道的还以为平时是受了什么虐待呢!”
她真的只是因为吃饭才兴奋的吗?杨岸飞当然知道,只是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