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狐绥绥,在彼淇梁,心之忧矣,之子无裳。心之忧矣,之子无服……
其实青丘已经悄然来到水畔一刻钟了。
本就是从十四境跌到飞升境的山巅修士,又在狐国地界,所以就算是朱敛都未能察觉到她的踪迹。
朱敛光脚走在石梁之上,自顾自想着些心事,在河水中央停下脚步。
先前谢狗说起了一事,也问了朱敛一事。
你与山主相约于今年南苑国京城的大雪时节,那场必输无疑的问拳,还要赴约吗?
朱敛觉得自己更要赴约。
因为他想要知道当年天下,那座江湖,那些与己为敌的武夫们的切身感受,他们当时到底是如何看待和面对“朱敛”的。
大雪满天地,胡为仗剑游?
老人嘿了一声,轻轻摇晃着背后的两只布鞋,笑了起来。
水畔,她看得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