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丑态。桌子上还剩下很多菜，服务员漠然地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将它倒进了垃圾桶。

    很多人一脚跨进房门，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了起来，鼾声如雷。我胃里涨得难受，决定出去走走。我穿好衣服，悄悄地走出了宾馆。宾馆外面是一条暗黑的街道，两旁栽种着杨树，惨白的灯光混合着黑色的树影，形成了一种诡异的气氛。我加快了脚步，远处逐渐明亮了起来。

    我来到了街道的尽头，眼前是一个繁华的世界，一座座高楼参差不齐，霓虹灯在夜空中不停地闪烁。在我身旁汽车呼啸而过，在远处汇集成了一条汹涌的河流。我一个人望着身边来来往往的人群，大家都神情漠然，有的带着变色眼镜，一只镜片闪烁着白光，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我像一条逆流而上的鱼，搁浅在了人行道上。

    我顺着人群流进了一家酒吧，里面传来喧闹的音乐和一阵欢呼。我找了一个位子坐了下来，服务员礼貌地端来一杯鸡尾酒，我看看价格，咋了咂舌，摆了摆手。“穷鬼！”服务员微笑着将酒端了回去。

    在一片灯光闪烁中，我看见一个姑娘，独自坐在吧台上发呆，两只手托着下巴。她年纪有二十七八，身材挺拔而不失窈窕，棕色的长发，白净的脸庞，明亮的大眼睛，长长的眼睫毛。她嘟起嘴唇，呷了一口杯子里烈酒。她上身红色的皮质马甲，露出了白皙的腰部，下身笔挺的牛仔裤，脚蹬黑色高跟鞋。

    我的目光在姑娘身上聚焦了很久，她忽然转过身来，径直朝我走了过来。我的心脏开始剧烈地跳动。

    “随便盯着女孩子看很不礼貌，知道吗？”她在我身旁坐了下来，妩媚的眼睛白了我一眼。我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脸开始发烫。“我不是故意的。”我低声地说道。

    “不用这么急于认错”，她微笑着说道：“你如果喜欢一个女孩子，那么光明正大地追求她，不要这么猥琐。”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情急之中，口不择言，我第一次被人用猥琐来形容。这个词在我印象中一直是丁克朗的别称。

    “那么你盯着我看干什么？”姑娘笑着问道。

    “我——我，我觉得你很美。”我瞪着眼睛，望着姑娘说道。

    “谢谢你的恭维，不过我更注重个人的内在修养。你是来参训的吧”她话题一转。

    “嗯，你怎么知道？”我好奇地问道。

    “只有新来的参训士兵才会穿这身出来。”她用手戳了戳我的衣服说：“下回记得把衣服换了再出来。”她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起身准备离开。

    “嗯，你叫什么名字，方便告诉我吗？”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张开的嘴巴。

    “咱们马上就会再见面的。”姑娘冲我抛下一个媚眼，微笑着离开了喧嚣的酒吧，只剩下我一个人坐在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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