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恕听得又惊又喜,一掌拍在桌上,笑道:“好你个蒋宏英,成亲也不请我喝喜酒么?”
蒋宏英嘿嘿干笑道:“你这天南海北到处跑的货,谁请得到你?还好意思说!”
陈恕皱眉道:“这么说还是我的错啦?”
蒋宏英摊手道:“你说呢?”
二人对瞪了一会,同时大笑,杜青月脸色微红,忙站起身道:“我去帮公主殿下。”
几人寒喧了一阵后,陈恕问道:“萧伯父身体怎么样了?慧慧还好吗?大家都过得如何?”
耿山云翻着怪眼瞪了他一阵才道:“总算你小子还知道关心他们,你他娘的要是真敢学那啥,老耿我才不管你是什么马,非得捏爆你的卵蛋不可!”
陈恕听着他这久违的粗话,倒感觉大为亲切。蒋宏英道:“兄弟,事实上萧老英雄已经相过你这女婿啦!”
陈恕听得一怔,蒋宏英嘿嘿笑道:“你上次不是被送到平一指府上去医治么?那时候刚好萧老英雄也在那里。对了,说到这个就得感谢邓青那小子了,要不是他花了重金,我们几个可真没这般大面子请得动平一指给他老人家医治。当时你小子不省人事,萧老英雄也不知道这货是个什么东西,驻在拐杖在旁边瞧了一会,却不知道是他的好女婿。我们当时都不在,你没多久就被送走了,后来问了红花会的薛舵主才知道是你,把老萧都听愣了。”
陈恕沉吟了一下,道:“这么说萧伯父身体已经好转了?”
耿山云怒道:“我照面就是一窝心脚踹在你这驸马心口上信么?什么伯父鬼父,要叫老爹知道吗?”
陈恕无语地瞪了他一眼,又向蒋宏英问起萧中慧的情形。蒋宏英笑道:“这你得问老耿啊,我怎么知道那边的情况。”
耿山云挺起胸膛,得意洋洋地瞅着陈恕。陈恕暗自好笑,不去理会这老小子,转头向甄想笑道:“甄兄,令师的伤都好了么?”
甄想微笑道:“都大好啦,陈公子莫要这么称呼,我可当不起。”
陈恕摇头道:“咱们都是朋友,有什么当不起的。”
甄想却是连称不敢,又道:“师父有命,令我来替公子效力。”
陈恕现在正缺人手,不禁很是欢喜。旁边的耿山云急得抓耳挠腮,骂道:“他娘的,臭小子真是个没良心的混蛋!”
陈恕笑吟吟地瞧了他一眼,又问蒋宏英道:“你们怎么凑到一起的,又怎么想到来这里找我的?”
蒋宏英笑道:“我们是从邓青那里知道你要来兴庆的,要不说兄弟你慧眼识人呢,邓青那家伙现在可是今非昔比,在洛阳也算是个人物了。萧姑娘他们山寨那边也受了他不少帮助,这一次我们过来,除了找你之外,还有就是帮他保镖过来。”
陈恕愕然道:“保镖?”
蒋宏英道:“是啊,雪花花的半车银子,可都是送给你老弟的。”
陈恕一脸惊愕,问道:“是邓青给我的?”
邓青的本钱虽然是陈恕给的,但他可是一直当着撒手掌柜,就算完全将他撇开,陈恕也不会觉得有多过份。但他也知道邓青为人品行纯良端正,一直对他感激尊敬,给他送钱来倒是不奇怪,毕竟上次也提起过。
蒋宏英向四周看了看,低声道:“事实上除了他以外,还有史天雄他们一批洛阳和开封的侠义道凑了许多。”
陈恕听得更是一怔,奇道:“他们给我钱干什么?”
蒋宏英道:“兄弟你自己或许还不知道,如今你在河洛一带声望可谓是如日中天,再不作第二人想。南朝的郭大侠乔帮主亦是及不上你,你在万军阵中击杀鳌拜的故事更是众口相传,小儿都能倒背如流。”
陈恕听得瞠目结舌,半晌才摇了摇头,苦笑道:“这……我可真是愧不敢当。”
当日一路进京时,便曾听过对自己的过份美化赞誉,其中有很大的因素是因为汉人受胡人欺压太久,蓄意美化夸张的原因。杀鳌拜后显然就更加不得了,而自己身在其中,却只觉一切都是很简单寻常的事,受到如此尊崇,实是有些过意不去。
甄想道:“如今在开封洛阳等地,虽然金人以武力禁止,但仍然有许多人私下里聚在一起听说书人讲述陈公子的事迹。现在人人都知道公子在京城时,被清军重兵围团,却化成一条飞龙腾空而出,吐火烧死了刀枪不入的鳌拜。”
陈恕更是无语,扶着额头想了想,这其中恐怕也有人为推波助澜的因素,头号可疑的就是黄蓉这丫头。
蒋宏英笑道:“正因为如此,兄弟你现在已经被河洛同道视为咱们汉人的希望。尤其是因为兄弟你出名也是在洛阳,倒让洛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