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位侯爷的囚车顿时铁链狂震,玄铁囚栏在怒火中铮鸣作响:
“竖子安敢辱我大楚风骨!”
荆山侯目眦欲裂,额头青筋暴起,玄铁囚栏被他撞得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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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陵侯冷笑连连,锁链在腕间哗啦作响:“本侯倒要看看,你这身贱骨头,能跪出什么花样!“
“呸!”
期思侯一口血沫穿过囚栏,正溅在雷蛇扭曲的面容上:“楚营怎出了你这等软骨虫!”
囚车中传来的咒骂声,此起彼伏,连风雪都为之一滞。
然而,雷蛇对四周的怒骂充耳不闻,额头在囚车铁栏上磕得砰砰作响,涕泪横流地朝着七彩玲珑殿哀嚎:“无极真王饶命!雷蛇愿效犬马之劳!”
在生死面前,所有的忠义与风骨,不过是人性天平上最轻的砝码。
活着,才是最难的选择,哪怕就像狗一样摇尾乞怜。
若非如此,他早已如铁山那般,化作一具冰冷的尸骸。
雷蛇声嘶力竭的求饶声,在寒风里渐渐的消散,可七彩玲珑殿里始终寂静无声。
忽然间,颠簸震颤的大殿平稳下来,檐角铜铃归于沉寂。
一道酣畅淋漓的嗓音穿透殿门,挟着不容违逆的威压破空而至:
“放万花郡主进来!”
万花郡主瞳孔骤然一缩,她蜷缩在囚车角落里,纤指无意识揪住囚衣下摆。
十二辆玄铁囚车应声悬停,九道锁链铮鸣声如惊雷炸响。
“无极老魔!”
荆山侯双目赤红,声音嘶哑如裂帛:“你能战胜西楚霸王,本侯敬你是条好汉。但若行此龌龊之事,边荒第一高手的名号岂不蒙羞?”
“欺人太甚!”
期思侯猛地扑向囚栏,额头青筋暴起:“你敢碰郡主半根指头,本侯拼着魂飞魄散,也要溅你一身心头血!”
“无极真王,本侯劝你为善!”
昭陵侯打断同僚的怒吼,声音却同样颤抖:“万花郡主秉性纯良,你当真要如此折辱不成?”
“枉称边荒第一高手!”
丹阳侯突然冷笑,朝殿门方向啐出一口血沫:“呸!这般的行径,当真让本侯看轻了你!”
……
一片怒骂声中,唯有雷蛇蜷缩在囚车角落,他幽幽凝视着万花郡主,目光在那玲珑有致的腰肢曲线上流连,眼底泛起病态的暗芒。
原来,在这生死天平上,美妙动人的胴体,也能成为活命的筹码。
只可惜,自己没有。
万花郡主即便再懵懂无知,此刻听着九位侯爷的怒骂,也终于明白其中含义。
她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贝齿将下唇咬得渗出血丝。
“无耻之徒……”
枯骨圣子见状怪笑连连,骨翼兴奋地拍打着:“哟,还当自己是大楚金枝玉叶呢?在边荒这地界,能被真王垂青可是你的造化!”
说着便粗暴地扯开囚车铁链,像拎猎物般将万花郡主拽出。
他振翅掠至大殿前,将人狠狠推入殿内,厚重的殿门随即紧闭,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枯骨圣子倒挂在殿檐下,骨爪抱臂在胸前,磷火般的眼窝闪烁着促狭的光芒。
他侧着骷髅脑袋贴进,试图捕捉殿内动静。
这七彩玲珑殿毕竟是灵器,任他如何凝神,也听不到半点声响,只得悻悻地啐了一口。
烛火摇曳间,万花郡主踉跄跌入大殿。
她死死闭着双眼,纤长睫毛不住轻颤,仿佛要将所有屈辱都锁在眼底。
“万花郡主。”
一道清朗的声音自高处传来:“楚山河宣告你殉国,倒叫本座好生为难,该如何处置你呢?”
听到这句话后,她蓦然睁开眼睛,正对上那双星辰般的目光。
在茶烟袅袅间,莫问天神色淡然地端坐主位,一袭青色长袍朴素无华。
天魔圣女背身立于窗前,清冷孤傲的身影宛若冰雕,依旧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这个出乎意料的场景,与想象旖旎画面截然不同,让人猜不透先前究竟发生过什么。
“但求一死。”
万花郡主闭目良久,发出一声轻叹,木然伫立在阶前。
作为敌国的阶下囚,又被父王无情的抛弃,只觉万念俱灰,没有活下去的必要。
白囚衣裹着她单薄身躯,宛如寒潭中凋零的残荷。
“为擒住你,本门耗费大量精力!”
莫问天微微摇头,语气坚定道:“岂能容你轻易赴死?”
“你待如何?”
万花郡主踉跄后退半步,玉指死死攥住衣襟,冷声道:“若存折辱之心,本郡主宁死……”
“荒唐!你还想得挺美!”
莫问天剑眉骤蹙,话锋陡然一转,说道:“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