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到眼前之人就是沈鑫时,她就明白自己所面对的是一位身份尊贵的太子。
可随后沈鑫的话语和行为令她产生了眼前的这个人只是个热情的大少爷这种错觉。
而且刚见面就给自己送礼,虽然是个不怎么出众,却似乎并不简单的令牌,但这一切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自己帮他对付这些人,真的是对的吗
唐萱儿暗自摇了摇头,试图甩掉这些杂乱的念头。
她看向沈淼,能明显的看出沈淼是在发自内心的为自己担忧。
这不禁让她有些动摇。
萱儿姐姐,你怎么了?
听到沈淼的询问,唐萱儿歉意的笑了笑,接着对沈鑫委身行礼。
抱歉,方才有些失神,还望沈公子不要介意。
无妨。
沈鑫摆摆手不在意道,拿着铜色令牌的手往唐萱儿身前递了递。
如果唐小姐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凭借此令牌来找我,定不推辞。
唐萱儿盯着令牌看了看,踌躇着,在一旁沈淼的劝说下,这才伸手接过令牌。
那就多谢沈公子了。
了却一桩心事的沈鑫不由得松了口气,随即看向唐萱儿,开门见山道:唐小姐似乎脸色不太好,不知发生了何事?
唐萱儿闻言,没有故作矜持,而是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般,却又带着些该有的沉稳那样娓娓道来。
昨夜家父外出替人看病,我因劳累了一天,便早早睡去。
可等我今早起来后,却发现家父一夜未归。
我四处找人打听,可还是没有家父的消息。
我便想着小淼或许能帮上忙,于是匆忙登门拜访,小女子来得突兀,失了礼仪,希望沈公子不要介怀。
但家父失信,小女子实在是走投无路了,该问的人我也都问了,家父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了无音讯
唐小姐去衙门报案了吗?沈鑫听完,开口问询。
并未去
唐萱儿摇了摇头,挽起的发髻上的玉簪所衔接的挂珠也随之晃动。
我怀疑家父被人劫持了,一旦告知官服,我怕贼人会
后面的话她没说出口,但在场的人都知晓其中的含义。
唐小姐的顾虑在下理解。
这时,沈鑫对沈淼吩咐道:小淼,你先带唐小姐进屋,照看好她,我出去一趟。
好的,大哥。
沈淼走过去扶着唐萱儿的手臂,唐萱儿则是微微欠身:麻烦沈公子了。
沈鑫颔首嗯了一声,越过两人,走出大门口,等待着韩富杰的到来。
由于府上的唯一一匹马被沈鑫骑去皇宫后弄丢了,昨夜他又是步行回的沈府,这才有了现在的这一幕。
好在没等多久,韩富杰便骑着马疾驰而来。
翻身下马,从东宫辗转到沈府的韩富杰单膝跪在沈鑫面前,开口道:太子殿下,陛下请您前往金銮殿议事。
本宫知道了。
沈鑫撇了眼两旁见势跪下的阍侍,没有理会,转而对韩富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殿下,臣叫韩富杰。
嗯,你的马借本宫一用如何?沈鑫征询着韩富杰的意见。
殿下请。
得到回应,沈鑫不做耽搁,跃上马背,向着皇宫策马奔腾。
韩富杰这才起身,面带疑惑的眺望着沈鑫远去的背影。
殿下好像故意在这里等我似的
再次踏入金銮殿,沈鑫心中生出是不是自己走错了地方这种错觉。
只见大殿里,寂静无声,落针可闻,文武百官,皆凛凛不敢正目而视。
压下心中的不解,沈鑫迈步走到了殿前,微躬身子,双臂前伸行礼。
儿臣参见父皇。
平身。
穿着龙袍,头顶冠冕的沈从武端坐在龙椅上,目视着沈鑫。
朕今日唤你来,有两件事。
一是京城外南边五十里地,有楚王二十万大军驻扎。
二是你之前的提议,右丞相觉得有些不妥。
沈鑫听后,皱了皱眉头,旋即扭头看向站在自己左侧的王洪,却见他眼观鼻鼻观心,不为所动。
待沈从武的话音落下一段时间后,王洪这才出列,开始陈述自己的观点。
陛下,臣认为鸿云皇朝能在战争中度过这么多年,靠的并不仅仅是国富民强,还有着永不言败的战意。
也是因此除了溯烁皇朝,外国皆不敢来犯。
若是陡然展示我国弱势的一面,怕得来的不是友善,而是无尽的掠夺。
右丞相难道就没想过崇临皇朝和衮捷皇朝在坐山观虎斗吗?
沈鑫并不是反驳王洪的观点,恰恰相反,对于王洪的那些话,他深以为然。
只不过是两人想要用来解决问题的方案不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