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极度自负之人,譬如那玄通观的玄通老祖,就从不屑于放出神识来排除危险或是感知敌人方位。
于他而言,自己这位大乘期的陆地仙人,本就是最大的危险。
同时也欢迎各类邪修魔道一并上来讨教一二,不论是玩阴的还是阳的,他都乐于接受。
善子媚也是聪明之人,望着楚风怨毒还带有威胁的眼神,心领神会地哭道:“呜呜呜…我爹爹没了,我家也被那妖道霸占了,还有那该死的畜牲,我命好苦啊,太虚师弟,请帮帮我,帮我复仇…”
她这一番话,自是表明自己没有将他牵扯进去。
楚风瞥了她一眼,心想,算你识相,你复你的仇,我取我的宝,倘若你嘴巴不干不净,随时让你在这世上消失。
“师…师姐放心,我也没想到大师兄是这样的人,欺师灭祖,我一定会替师父报仇,重新夺回百忍堂…”
李太虚也不管自己几斤几两,只想安抚一下善师姐,便口无遮拦起来。
尽管像是大话,但在善子媚听来,却也倍觉欣慰。
“你那位大师兄已被我杀了,至于那位妖道,原也是玄门玄通观的弟子,我不是他敌手…”
楚风说着,一手抚着胸口,作出一副负伤痛苦之状。
“是…是你帮我杀了那畜牲…”
善子媚故意露出惊讶神色,让楚风表示很满意。
李太虚则呆了呆,一时没能捋清头绪,皱眉奇道:“那…那百忍堂就只有那妖道霸占着?师父和大师兄全…全死了?”
楚风点了点头,叹道:“世事无常,谁也不能预料这全是那妖道的诡计…”
他们各怀鬼胎地在李太虚面前表演着。
一旁的哑女五十,见有修士到了,忙将自身气息收敛,一如寻常那位恭卑有礼的下人一样。
此后的日子,楚风不时旁敲侧击点拨着李太虚,试图能从中打探到那血灵参的下落。
李太虚有些为难,毕竟答应过保守秘密的,况且他也真不知那大白萝卜所藏何地。
善子媚则每日催促着李太虚练功。
可他终究只是身强体壮了些,然对于拳脚功夫实在是没有太大兴趣。
这让善子媚妄想靠着李太虚复仇,夺回百忍堂的指望也逐渐破灭。
重兴师门的使命眼看遥遥无期,李太虚自己也有些气馁。
毕竟他们心里其实也清楚,凡人如何与那玄门修士相争?
不过是自取灭亡罢了。
就这样,两女一男,朝夕相处久了,彼此间也有了异样心思。
从前是招人百般嫌弃的李太虚,在如今样貌大改之后,竟让善师姐也争风吃醋起来。
“你最好是认清自己的身份地位,别来自讨没趣。”
她将哑女五十的衣物通通丢在地上,颐指气使道。
五十眼神冰冷,终于强压下心底的怒火,默默收拾起来。
李母倒是欢喜得不得了,客栈内所有粗重活计,都由李太虚一人便够。
因之气力大了,常常一手托盘,盘上面叠了一层又一层的饭菜,他都能轻松送到客人手里。
每当有了李太虚这个小巨人在店内时,都会惹得客人拍手称奇。
一边的李母和哑女五十都是会心一笑。
当然李太虚还是会继续去文宗的青牛书院听课,然后继续到孤绝峰上放羊。
那位儒袍夫子在看到他时,只慈和一笑,并无欢喜与厌恶之意,似乎什么也没发生,或者全在意料之中一样。
楚风跟了他多日,最后一无所获,没那个耐性,与那洪通道人合计着是否要用强?
总算楚风还保有着与李太虚之间多年的兄弟情义,在答应不伤其性命的前提下方可采取任意行动。
直到李太虚某日间再次来到孤绝峰顶,那个熟悉地声音又传了出来:“嘿,傻小子,爷爷我万年血灵参的滋味如何?”
李太虚一听,转头正见地上的草丛里慢慢钻出来一个三岁娃娃。
“是…大白萝卜…”
“什么大白萝卜,爷爷我是血灵参,万年的血灵参…以后叫我参爷爷就是了…”
这株孩童模样的血灵参,在休养一个月后,又变得血气方刚,精气神十足的样子。
“嘿,傻小子变成了傻大个,看来吸收不错嘛…”
血灵参蹦起来围着如小山一般的李太虚,像是在欣赏自己的杰作。
“这个…这个是要感谢参…参爷爷的,不过…不过…”
李太虚抓了抓头,慢吐吐地想要说什么。
“你这傻大个,磨磨唧唧的,爷爷要是有换脑子的法子,定也都给你换了,都是大男人了,有什么话直接说。”
“这段时间你…参爷爷还是不要出来了,我怕…我怕我不小心将你说出来…”
李太虚左右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