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心跳都仿佛被某种存在切割开来。
“这是……剑?”她喃喃。
“是你一直在等的声音。”牧渊走近,“你天生能感知剑意波动,因为你本就是剑的继承者之一。”
“我不懂。”她摇头,“我只是个采药的,连字都不识几个。”
“可你听得懂天地的语言。”牧渊道,“你磨刀时的节奏,是你前世创下的《万象听剑诀》雏形。你哼的歌,是我们七人曾在星河彼岸共同立誓的盟曲。”
他伸出手:“跟我走,我会让你明白,为何你生来就能听见万剑低语。”
少女望着他的手,久久未动。
忽然,她转身跑回草庐,取出那把磨得发亮的菜刀,递到牧渊面前。
“你能让它变成真正的剑吗?”
牧渊接过刀,心念一动,命图微光浮现,与刀身共鸣。刹那间,锈迹剥落,一道清越剑鸣响彻山谷!
原本平凡的菜刀,竟化作一柄通体晶莹的短剑,剑脊上浮现出一行小字:
> **“听风者执此刃,可闻天地悲鸣。”**
“现在它是了。”牧渊将剑还给她。
少女握住剑柄,泪水无声滑落。
“我叫林渺。”她轻声道,“从今天起,我不再只是采药女。”
“你是第二位剑传之人。”牧渊郑重道,“你的剑,为唤醒众生而鸣。”
命图之上,第二枚光点缓缓亮起。
与此同时,西漠沙丘。
狂风卷沙,黄云蔽日。
一名流浪画师赤脚行走于岩壁之间,手中无笔,指尖渗血,却在石面上描绘出七柄交错长剑。每一剑方向不同,气势各异,但最终汇聚于一点,仿佛指向某个即将降临的存在。
他画完最后一笔,仰天大笑,随即倒地不起。
鲜血染红砂石,而那幅壁画却在月光下泛起微光,隐隐传出剑鸣。
东海孤舟。
渔翁独坐船头,钓竿轻晃。
水中无鱼,但他似乎在等待某种更大的猎物。
忽然,钓线绷直,整片海域剧烈震荡!
一头百丈巨鲸破浪而出,口中竟衔着一柄断裂古剑,剑身铭文依稀可见:“**守海者,终不退。”**
渔翁缓缓起身,伸手取剑,低语:“原来,我也等了这么久。”
北荒、南岭、西漠、东海……七处命定之地,因果相连。
牧渊一行继续前行,途中遭遇天宝盟三次截杀。
第一次,三十六名金丹长老布下“锁灵大阵”,妄图围剿众人。
牧渊未出剑,仅让叶无羁以盲眼听风,预判阵眼变动,反向引导林渺一刀斩断阵基。大阵自崩,三十六人尽数被反噬震晕。
第二次,千九瞳亲至,携“九幽令”召唤邪修傀儡三百,欲夺命图。
牧渊终于出手。
一步踏出,心剑出鞘三寸,万剑共鸣之声响彻百里!所有傀儡手中兵刃齐齐碎裂,神魂湮灭。千九瞳面色剧变,仓皇后退,临走前留下一句:“你动用了不该动的力量……他们会醒的。”
第三次,天穹降下一道紫雷,直劈牧渊头顶!
那是“天罚之眼”??天宝盟供奉的禁忌秘术,据说是九幽帝君残留意志所化,专诛逆命之人。
危急时刻,牧渊眉心天门印记一闪,虚空中浮现天门投影,一道剑气垂落,将紫雷斩灭于半空!
雷散之际,空中留下淡淡余音:
> “第七人……还未归来……但我们都已感应到你。”
那一夜,众人宿于荒庙。
萧风擦拭长枪,忽问:“牧兄,你说我们是在拯救世界,可为什么总觉得,更像是在唤醒一场沉睡已久的审判?”
牧渊望着窗外冷月,轻声道:“因为我们本就是审判本身。”
“上古七剑仙,并非为了守护和平而战。我们存在的意义,是纠正一个错误??那个曾身为领袖,却堕入魔道的九幽帝君。”
“我们不是英雄。”
“我们是清算者。”
次日,队伍抵达西漠。
画师已昏迷七日,但壁画仍在持续吸收天地灵气,剑意日益增强。
牧渊上前细察,发现画中七剑并非随意排列,而是构成了一座微型“剑阵图”,与命图完全呼应。
“他是第三位。”牧渊道,“他以血为墨,以魂为引,早已开始无意识地重构剑仙联盟的合击之术。”
“能救他吗?”林渺问。
“不必救。”牧渊抬手,将心剑插入画前沙地,“他的使命,是自己醒来。”
当夜,狂风大作。
沙暴席卷整片戈壁,唯独那幅壁画所在之处风平浪静。
画师猛然睁眼,双目赤红如血,口中吐出七个字:
> “剑不归位,誓不为人!”
他跃起,十指沾